“曹家和郗家碰到一起了,何家似乎也有动作。”陈业变成了西京到江宁的传话人,总是将父亲得到的消息转述而来。
这的确是个新消息,而且不利。
但陈易是一点都不在乎。
糅合后的陈系,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黄金债券照发,舆论攻势是一轮紧过一轮。
当傅泊林回来的时候,憔悴的眼睛看到报表上的数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陈易又扩大债券了?”
“是。”跟着他的助理也够倒霉,孤零零的呆在江宁银行中,像是小岛上最后一个鲁滨逊。
“他有这么多黄金?他有存更多的黄金吗?这要……又是500吨?”傅泊林急了。
“没有再存入进来。”
但这不代表没有黄金了。
傅泊林永远不会忘记消失的1200吨黄金,那将给陈易增加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同时带给央行巨大的净损失。
他之所以没有离开江宁银行行长的职位,只是因为没有人愿意继续背黑锅而已。
除非能立下价值万亿元人民币的大功,否则傅泊林提前退休已是注定的了。
“陈易在哪?”傅泊林再也坐不住了。
“今天好像是西江会开会的曰子。”如今的江宁市民,几乎都能记住西江会的开会曰。因为曰渐扩大的西江会订单,已经越来越多的影响到了江宁市民。
某些生活必需品的价格,原材料的价格和股票市场的波动,都会因为西江会的新订单而发生改变。
牛仔裤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每当西江会决定大批采购牛仔裤的时候,在每个月有三个星期可能发生大批采购,这个时候,市场上的牛仔裤价格就会上升,而且是从批发价开始上涨,这是因为各家工厂都将首先完成西江会的订单——关联企业的优先权是不能用钞票解决的——来自外地和国外的客商要么等待,要么就提高价格,以求一些剩余劳动力能被更好的压榨。
在每个月的剩下一个非牛仔裤采购的星期里,备好了牛仔裤原料的各大工厂会陆续开工,为下一个星期做准备。由于不确定款式,他们肯定不能满负荷运转,故而优先出售牛仔裤给批发的商家,价格遂有回落。
这四分之三的几率,既可以是平衡发生的,也可能连续6周不发生,批发商在这种情况下,投机心理相对增加,往往乐于控制市场价格,以期获得更高的利润。
毫无疑问,西江会价值因此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要是以前,傅泊林是坚决反对此类实体价格变动的,不阻止也不会参加。如今顾不上许多,只得自己开车,在西江会的会议结束前,总算找到了会址。
然而,曾经受过贷款威胁的关联企业,又怎么可能回答他的询问。不仅有冷眼旁观的,还有疯言疯语的。
“我是来找陈易的。”傅泊林在一楼的小会场上就被堵住了,他拼命的扭动,也没有杀出重围。
想为关联企业提供原材料和代工的小企业主们哪认识银行最大的财主,听见他的话都笑:“我们也是来找陈易的。”
傅泊林气的直哆嗦。
好不容易,趁着一批订单竞标结束,小企业主们涌上去观看的时候,傅泊林找到了一部员工电梯。
几经周折,最终在18楼见到了明星接待员沈媛。
“我是江宁银行的行长傅泊林,我要见陈易。”傅泊林一口气说完,等着对方去报告。
沈媛掩着小口,道:“我都记录下来了,您没有预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