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喜欢我哥吗?”
“碧草,你说这些话只会搞得我头晕脑胀的,”她好笑地摇头,“这种话可不可以请你以后别提了?千万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正所谓‘不可倍之女子,勿以私情媒之,使人托以宗嗣’。”
“那是什么意思?”碧草听得一愣一愣的。
“意思就是当媒人乱点鸳鸯谱是件傻事儿,奉劝人家千万别揽这种结婚生子的事来自找麻烦。”她轻点碧草的鼻头,“知道吗?”
“哇,你好有学问喔!”碧草简直对她崇拜到极点了,眼睛里闪着尊敬的光芒。
她差点笑了出来,拍拍碧草的手说道:“谢谢,你还是头一个说我有学问的人,我看我得打块匾显感谢你才对,上头题着‘日行一善,惠我艮多’。”
碧草怔了怔,惊喜地叫道:“傅姊姊,你也会说笑呀?其是看不出来。”
雪盈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我当然也会说笑,怎么?你真的把我看做是那种绑了三寸金莲,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连笑都不会露出牙齿的姑娘家?”
可见得她这几天屡经惊吓之后,形象变得多么地奇怪了。
碧草笑了,“傅姊姊,你其可爱!”
“谢谢,你比我可爱多了,”和碧草一比,她已经算是个二十四岁的老女人了。
“不骗你。”
碧草红了脸,心底的喜欢愈来愈深了,她情不自禁地一把握住雪盈的手,“傅姊姊,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雪盈被她吓了一跳。
“把我们家当自己家。既然你现在没地方可以去,那么就把大理当作是你未来的家吧!”
“我很想,但我毕竟还是客人,始终要回去自己的地方。”只不过天地苍茫,她又该如何‘回去’?
但是她绝对不会议碧草知道这种情形的,再怎么难,她也得自己想法子。她的眼底浮现坚毅果决的色彩碧草瞪着一脸坚决的雪盈,实在不知该如何说服她留下来。
面前的雪盈看起来虽然一身柔弱,但骨子里却是如此傲然独立呀!
碧草想了想,最后吁了口气,“这个以后再说,你现在安心住下,尊心养伤就没错。”
雪盈点着头,心中自有打算。
傍晚,锤勤从边境巡视回来,不自觉地来到了客房前。他探头探脑着,脸上红红地想着屋里头有没有人在?
“钟公子,有事吗?”原本坐在窗前发呆的雪盈听到了脚步声,立刻前来开门,她微感惊讦地看着地。
钟勤轻咳了一声,有些窘然地开口,“没……没事,我只是来问问你用过饭了没?”
雪盈小心翼翼地拉着裙摆跨出门槛,“用过了,多谢钟公子关心,钟公子方才回府吗?”
嘿,她的用词遣字还真不是普通的文淮。雪盈暗自得意。
“是的……”望着她明媚的容颜,他有些失神,“是方才回来的。”
讷讷地说完这句话,他就呆站在门口不知读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