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只需一眼就把那男子踢出是‘商司空’的可能。
她偏着头望向另一个男人──高大挺拔、温文儒雅的模样像个书生,但是却有股尊贵的气势,而且英气隐隐勃发在眉宇间。
他好看的历角还在微笑呢!似乎对她方才的失礼不以为意一般。碧草当下了然于胸。
“商司空,你好。”她笑眯眯地拜见。
“你见过我?”商康微笑问道。
碧草眨眨眼,“没呀!”
“那你怎么会知道我就是商康?”他颇富兴味地问。
她则对着他身后的端木仁德大扮鬼脸,“大官儿自有官气派,瞧你身后那位大哥并不像是个官儿,所以就是你没错啦!”
钟勤差点被她的话惊得问过气去。“碧草,不得无礼。商……商司空、端木大人,舍妹是乡野村姑不懂礼数,请两位恕罪,请千万恕……恕罪。”
这个调皮妹子其是丢脸丢到家了,好不容易商司空和端木大人大驾光临,她却……天哪!
端木仁德面无表情,商康却是忍不住一笑。
“钟勤,令妹活泼天真,实属难得,你不用那么紧张了。”
“谢……谢大人不怪之恩。”
“好了,你去忙你的,我只是和仁德要到边界巡视,顺路到你这儿来瞧瞧你的,”
商康做做点头,举步就朝外走。“我们先走一步,你就不用送了吧!”
“送商司空。”虽说是不用送,但钟勤还是恭恭敬敬地送他们走出大门,骑上骏马离去。待贵客一离开,他立刻转过身来,对妹子吹胡子瞪眼睛,“碧草,你是怎么回事呀?我就知道不能让你出现在这种场合,你每次都能把我吓得心神出窍、三魂七魄全飞掉。”
“别又乘机教训我……哎呀,我差点连正事也给忘了,”她急急地吼道,“傅姊姊不见了啦!”
“不见了?”他一惊。
“是的,方才我端了碗鸡场要去给她,却看到房间空荡荡的,还有一叠整理好的衣裳,”碧草以直觉判断道,“她一定是走掉了。她的伤还没完全好呀!又为什么要走呢?”
想到温雅秀气、憔悴铁柔的雪盈,种勤真是不能不紧张了。“别急,别急,我想,她的伤势这么重,肯定走不了多远的。”
“我出去找她。”碧草往外冲。对于雪盈,虽然是萍水相逢却一见如故,对于她的安危,碧草看得比什么都重。
钟勤也跟着跑了出去。
商康一出钟宅就策马徐行,往边关方向而去,然而才走了不远,就望见了在树下呼呼大睡的雪盈。
这一大清早怎么会有个姑娘躺在那儿呢?
“大人,那边──”仁德也覤见了。
商康点点头,剑眉微蹙,“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瞧瞧。”
“大人,情况有些奇怪,当心有诈。”仁德不放心地提醒道,“还是属下──”
他一笑,“不用这么多心,我自然理会得。”
仁德只得点点头,“是。”
商康策马来到雪盈俯卧之处,跳下马仔细地打量着。
这个姑娘虽然脸色苍白憔悴,但是却掩不了那眉目如画的雅致,他的心陡然一震,有种奇异的感觉悄悄袭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