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认出公子牧的身份之后,宋羽楚对才意识到事情未必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北疆与南疆相隔万里,就算以最快的速度从南疆赶至北疆,那也需要数日。
而公子牧却可以在北疆之战刚刚发生之时便出现在北疆,宋羽楚从来都不愿意以恶人去揣测他人,但现在公子牧明显是提前就知道北疆会有那么一战。
宋羽楚强迫自己停下来,不愿意去想。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到北疆只是想替她守住她要守的城。至于旁人的生死,与我无关。”公子牧看了宋羽楚一眼:“至于我是怎么提前知道北疆会发生战争的?像我这样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打探消息渠道。”
“程筠墨一事并不是什么大秘密,至少在世家之中不是。而程筠墨出事多好的一个机会,换你是关外敌军,你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不会。
宋羽楚在心中默默回答。
“好了,姑娘都问了在下这么多问题了,在下也想问一个问题。”
“公子请讲。”
“你们为什么要动玉家?”
为什么要动玉家?这可真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宋羽楚想了一会儿道:“大概是和公子一样,心中有正义,虽能力浅薄,但求问心无愧。”
“姑娘自夸时也很坦坦荡荡。”
“好说。”宋羽楚应道。
“南疆玉家家规,身为玉家人,一言一行都要向着玉家。姑娘身边跟着的两个人,若是我没有认错的话,其中一个应该是位十分有名的神医江大夫,而另一个应该出自皇上近身侍卫乔卫。”
“公子应该也是玉家人吧?既然说一言一行都要向着玉家,那为何还要费心见我呢?”宋羽楚避开公子牧后半段话,反问道。
“良禽择木而栖,没错吧?”公子牧顿了顿:“更何况我又不姓玉,我算哪门子的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