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糊涂了。”即便是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玉文溪的心仍旧不能平静下来。她知道景牧之所以回答的这么肯定,是因为景牧无法摆脱玉家对他的影响。
这与发自内心的忠诚不同。
“姑娘不带我去见外祖吗?”
“家主说先让您去把药房那边的事料理了,再去见他。”玉文溪转达了玉家主之前对景牧的安排。
“那个走失的毒人怎么样了?”景牧一边往药房方向走,一边问道。
“那个人之前一直跟着宋羽楚,我们的人再失败几次之后便收手了。”
“优柔寡断,摇摆不定。”景牧评价了一番:“得罪了人,不斩草除根,却在狠狠地得罪了一番之后留了人家性命。”
景牧斜斜的看了玉文溪一眼:“留着干什么?留着让他在你坟上长草时替你锄草吗?”
“那现在?”玉文溪问道。
“杀!”景牧这个字说的很轻很淡,但落在玉文溪的耳旁,却让她心里猛然一凉。
玉文溪十分艰难的开口:“之前逃出去的那个毒人,估计二公子之前也见过。那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来到玉家,公子应该还抱过。”
“然后呢?”景牧看着玉文溪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景牧的这双眼睛在看人的时候显得极其有诚意,仿佛他的眼里心里皆是你。但玉文溪却在这一刻在他眼里看见了皑皑雪山,眼底仿若极寒地区的百年冻土,寸草不生。
玉文溪眼睁睁的看着这双眼微微弯起,带着零零星星的笑意:“姑娘不必一而在再而三的试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