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讲师木惟。”
“出身寒门?”初岸道。
“嗯。”
“师父打算让你怎么帮我?我来之前师父只给了我一个任务,那就是保护好宋羽楚的安危。”初岸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令他显得格外的天真,格外的人畜无害:“我瞧着你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我不会武功。”木惟不卑不亢的道:“难道您就不想知道您为什么会在宫里当侍卫吗?”
“一个宫外的姑娘却要您提前进宫,您难道就没有仔细想过吗?”
“自然想过。”初岸看了木惟一眼:“宋羽楚以后很有可能会进宫,所以我才会进宫。”
“后宫向来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比起那些真刀实枪的战场,这种悄无声息的才是最可怕的。”木惟话锋一转:“后宫女子不能光靠皇上的宠爱,毕竟不是每位帝王都是先帝。”
“女子的家世亦是她在后宫立足的重要保障。”
“是啊。”初岸颇为赞同道:“若是一个背后什么都没有的女子,失宠了,被人害死,死了也就死了。若无意外,没有人会为她申冤明不白,她的死也不会在后宫掀起任何一点浪花。”
“可若是一个身后有背景的女子失了宠,只要言行不太过分,必然会有复宠的可能,那旁人再动她的时候也会掂量掂量。”
初岸看了一眼窗外:“在后宫皇上宠爱谁?厌恶谁?从来都不是他能决定的,而是局势。后宫不是皇上的后宫,而是朝廷的后宫。后宫女子的恩宠从来都是和前朝局势休戚相关。”
木惟这才认认真真的看了一眼初岸,细细的回想了一下他所知道的关于初岸的一切。
初岸,人称公子初,在江湖上久负盛名,与闽南程家家主程亦卿是至交好友。如今仅仅接触一次,便能够让人看出他的不凡,可见传言不虚。
不过,这大概也和他的出身有关,像刚刚的那一番话,无论是出自寒门的人,还是出自世家的人都不可能说出来。
因为他们有所顾忌,心知肚明却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