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待那命中注定要祸害元贞的美人落水时,我抢先跳下去将她救了?唔,万一命格一移,美人偏就要爱上救她的英雄,转而看上了我,这可如何是好。不成不成。
届时,多找几个姑娘,待那名美人出现时,叫她们坐了画舫从漱玉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齐齐跳下去,叫元贞怎么也救不了命格薄子里提说的这位美人?唔,万一元贞终归救上来一个,虽不是命格薄子里这位,命格薄子里这位的命运却转到了他救上来这位的身上,这又如何是好,不成不成。
我终日苦思冥想,不留神照到镜子,觉得近来自己的姿态十分莫测高深。
眼看就到了五月初一。
五月初一的夜里,我如同往常一般坐在灯下苦苦地冥思。冥思到二更,觉得是时候该睡觉了,便睁开眼去熄灯。恍一睁眼,却见着本应在青丘的夜华,手里端着一杯茶坐在我对面,一本正经地将我望着。
我踌躇良久,以为自己冥思得睡着了,是在做梦。
他喝了口茶,盈盈荡出一个笑容来:“浅浅,几日不见,我想你想得厉害,你想不想我?”
我一个趔趄,生生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他托腮做诧异状:“你欢喜疯了?”
我无言地从地上爬起来去床上睡觉。
他伸出一只手来端端拦住我,笑道:“你先莫忙睡,此番我来是要告知你一桩大事,你可知道元贞这一世在凡界的爹,是谁托的生?”
我困得很,懒懒敷衍道:“谁托的生,总不至于是你爷爷天帝老君上托的生。”
他转身坐到床沿上挡住我就势躺下的身形,顺便拍了拍旁边的位,我略略思索了下,坐了。
他顺手将桌上的茶杯端一只给我:“醒醒神罢,虽不至于是我爷爷,却也差不离了,保不准还是你的一位熟人。”
我凝神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