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浑噩噩回了房。
易水心不在,我人生地不熟,又没有神秘老爷爷傍身,天知道出去晃悠一圈会不会被城里那群恶狼拆得四分五裂满地都是,只好躲在屋里思考人生。
冷静了一会儿,我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
我穿书了。
而且和广大同仁不同的是,我没有黄世仁一样的系统,没有爬上反派的床之类的离谱任务,也没有原身阴魂不散,在脑子里喋喋不休,叫我在其位就要谋其政,要时刻记得替他和他师父报仇。
郑小冬的灵魂像是死透了,从我醒后就一直安静如鸡,刚才面对着不共戴天的仇人,甚至连一个音节也没漏出来。
这是何等感天动地感人肺腑的塑料师徒情。
哄堂大孝了家人们。
不过这样也好,没有任务等于没有压力,没有压力意味着我不用晨昏定省、嘘寒问暖,更不用在必要时刻慷慨解囊贡献自己的屁股——照易水心的说法,我先天不足、根骨平平,不想献身就只能奢望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勤能补拙。
开什么玩笑,合着我穿书就是为了换个位面继续内卷的?
我打了个哈欠,一个猛虎落地式扑倒在易水心的床上。
然后就被比棺材板还硬的床板硌得闪了腰。
“易哥,易哥!救救救——”
06
易水心蹲在床边,一面给我搽药油一面说着垃圾话,中心思想大致可以提炼成两点:我是个什么品种的废物点心?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留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