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晒干了沉默。这句话里的槽点多得我有些恍惚,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先吐槽鸟叫没带刀,还是应该先质疑我和我的剑为什么这么不值钱。
阿六解释说这破鸟是隼,按生态类群分属于猛禽,金贵得很。
我说那这高低得是个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吧,你家城主办过手续吗?
阿六说梅待刀在你手上要是少一斤肉,我就让小易师父把你连着剑一起扔回小树林里去。
梅待刀叫了两声,我和阿六面面相觑,许是都没听明白彼此的话罢,我翻了个白眼,他也翻了个白眼。
我想了好一会儿,说不至于吧,我随身那把剑少说得有七八九十来斤,照一块五一斤卖……
话没说完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监工的易水心打断了。
“兵甲谱上明明白白写着,印心剑重二斤八两,你这七八九十来斤是怎么来的?”
“啊?这不能够吧?”
我摸了一把背上的剑兄,剑兄也很给面子,一下挣折了扎着它的绳子,当啷一声掉了。
阿六也鄙夷地乜了我一眼,弯腰双手捧起地上的剑垫了垫,又握在手里,连着鞘一起比划了两下,动作不说飘逸,好歹也是灵活。
我傻眼了。
那天梦醒之后我也学着小年轻的样子——现在我知道他是郑小冬了,打算拔剑操练操练,没想到才拔出来,剑尖就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引力还挺强,至少也得是南北极起步。
属实是伤自尊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背了满背稻草的骆驼,被压得快要直不起腰,偏偏易水心还要火上浇油雪上加霜,往我身上再添上最后一根。
易水心倚在门边笑眯眯地补充:“我记得阿六不会武吧?”
阿六老老实实点头,“我脑子笨,记不住那些什么心法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