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死死抱着阿六的大腿跟着他回了家,才知道这小子嘴里的婆娘原来真的是个大活人,还是个一见生人就脸红的小甜妹。
简直震撼我一整年。
直到被阿六赶回城主府,我都没能回过神,一径问他:“嫂子真的不是什么身怀绝技的高人?”
我比比划划地解释着,“就是那种,从小接受秘密训练,武艺高强、百毒不侵的邪教妖女。”
阿六冲我挥了一下他沙包大的拳头,“少攀亲戚,我没你这种弟弟。”
我思考了很久,他这种似是而非语焉不详答非所问的话,究竟能不能算作是默认的一种。
我虚心求教,阿六只送了我一个字:“滚。”
滚就滚,我最会滚了。
我的房间紧挨着易水心的,城主府的隔音做得不太好——也可能只有我们这种集体宿舍做得不好,隔壁的动作稍微重一点,不用挨着墙太近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打从穿书以来,我的睡眠质量就一直很糟糕,总是做一些堪称荒诞不经的怪梦。什么我当着易水心的面一剑杀了聂无极啦,什么易水心快死的时候突然向我深情表白啦,只有想不到,没有梦不到。
最夸张的一次,是我背着易水心在一片看不见边际的沙漠里末路狂奔。身后缀着一溜小尾巴,不知是不是日头太毒,烤得人都融化了,我一张脸也没看清楚。
他们像蚊帐里的蚊子一样穷追不舍,嘴里还嚷嚷着什么话。我囫囵听了一耳朵,好像是个人名。
叫萧如观。
10
我觉得很恐慌。
这换了哪个直男梦见自己被同性告白都会觉得恐慌的吧?
不过回忆了一下易水心那张可以用姣若好女来形容的脸,被告白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