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告诉我,挥着扫帚把我赶出了茶摊。
我在易水心门前站了一小小会儿,本来没想进去,可临要走了,突然又想起那些古怪的梦。
梦里的易水心看着比现在年纪大一些,穿一身被血浸透的白衣裳,被人用碗口粗细的铁链子锁着吊在半空。他抬起头,仿佛认出了我是谁,无声地说了三个字。
“找我的?”
“啊?哦,看你静悄悄的,怕你又在憋什么坏,来看看。”我如梦初醒,趁机打量起了他。
易水心果然是受了伤,脸色苍白得活像刷了一层腻子,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似乎是才从床上起来,衣服穿得松松垮垮,领口微微敞着,露出一小段过分突出的锁骨。
我心里咯噔一下,无端端想起梦里那两条从那儿穿过的铁链——大概是场面太血腥,连带着我的锁骨也开始疼痛起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点尴尬,只好把拎了一路的小布包塞进他怀里。
“邓灯灯让我给你带的。”
邓灯灯是包打听的名字。
易水心微微瞪大了眼睛,低头看了看,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说了声谢谢。
这幅带着点迷糊的样子和他平时冷酷精英的形象相去甚远,倒更像原著里那个易水心。我看了半天,竟然看出了诡异的反差萌,顿时起了坏心,逗他:“哥哥干嘛只说一句谢谢?我就不值得你多说几个字吗?我觉得我没有做错什么吧?我真的不理解,你的行为让我好失望好难……”
话还没说完就被易水心打断了。
“郑小冬,就算我受了伤,收拾你的力气也还是有的。”易水心微笑着说。
ok,fe,我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