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灯灯还在喋喋不休——他是个话痨,都说三分逗七分捧,但我看他一个人说得也很起劲,撩了一把东家的漂亮姑娘,和西家的小弟弟拌了几句嘴,突然又转身撞了我一下,“郑公子,别哭丧着脸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嘛。你既入了自在城,那就是我自在城的人,依郑公子的模样身段,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啊?”
他说着,还冲我挤眉弄眼了一番。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模样和身段…一般不是用来形容直男的呢?
我顺着邓灯灯努嘴的方向一看,是个满脸横肉的肌肉壮男,流了一身汗,身上的花坎肩也被洇得深一块浅一块。
我俩四目相对,肌肉男眯了眯眼睛,像在打量一头待宰的猪。
这帮人还真对我的屁股图谋不轨啊?!
邓灯灯可能是误解了我的沉默,幽幽叹了口气,“正好今晚城里过节,我领郑公子四处转转,说不定桃花就开了呢?”
过节?还四处转转?
这开的到底是桃花菊花还是我的脑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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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脑袋开花的悲惨命运,我可谓是使劲了浑身解数,找出的理由包括但不限于城主府地震了、梅待刀拉肚子了、我老婆要生了。
邓灯灯毫不留情地拆穿我:“醒醒郑公子,你没有老婆。”
我真是谢谢您嘞。
邓灯灯苦口婆心:“郑公子,临出门前我给你算了一卦,卦象说你近日红鸾星动啊!今夜万一就跟哪家的姑娘看对眼了呢?”
姑娘?
我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