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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被吓晕就不错了。

临要出城时,侗伯伯牵来了两匹马,枣红的那匹膘肥体壮,衬托得边上那匹黄马简直瘦得可怜,看得我直心疼,二话没说上前给了它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我说阿黄,苦了你了。

阿黄打了个响鼻。

易水心白了我一眼,问:“没想到你还是个爱马之人。”

我老泪纵横。

我说你懂什么,这是和我一起出生入死冲锋陷阵吃苦受难的老同志啊。

易水心歪头想了想,大概是没听明白,又问我:“它叫阿黄?倒是马如其名。”

我沉默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替马正名:“它叫皇马。”

易水心回身招招手:“侗伯伯且回吧,我走了。”

侗伯伯颤巍巍地往前追了几步,这才不情不愿地嘱咐了一声:“小易啊,多保重啊!”

瞧不起皇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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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马跑出老远,我终于想起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我问易水心这是要到哪儿去,易水心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神色,“去居延海。”

居延海?

就是那个聂无极跟谢哲青约战月圆之夜的地方?

实不相瞒,穿书前我一直住在北方大陆紧里面的一个小城市,长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见过大海,以至于听见目的地的当下,脑海里只能想起一句话。

我冲着空无一人的官道大喊:“我向往大海!我向往自由!我要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