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书之前,云〇河在迷宫里,老〇环在购物车里,冰原的大小金还没抓完,再不回去追的番都要完结了。
一想到这儿,我那颗堵了整整三章心终于通了,连带着看门外的乾坤圈和黑坎肩也顺眼了不少。
我记起小时候听过的故事,说书生行旅途中遇见一个道士,老道士和他投缘,看他郁郁不得志,就送了他一个据说能实现愿望的瓷枕头。书生枕着枕头,在梦里经历了波澜壮阔的一生,结果醒来一看,厨房里的黄粱饭还没煮熟。
书生说,谢您嘞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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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听完经我添油加醋的枕中记节选好像更迷茫了,欲言又止,可最后只是伸手捋了一把我的马尾。
我认定了现在经历的一切确实是一枕黄粱——虽然还是没法解释为什么梦里也有痛感,也就懒得计较他那种慈悲里带着一丝怜悯的目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见到易水心,这种想念甚至盖过了回家的诱惑。
毕竟有头有尾、善始善终是做人的良好品德。
于是我撒开丫子跑出了门。
然后就跟和龙头拐一起回来的易水心撞了个满怀。
可能是出去的工夫顺便还做了个心理建设,易水心脸上已经看不出难过的样子。他个子不高,正好磕在我下巴上,捂着鼻子推了我一把,骂我发什么疯呢。我没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上手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我说:“苟富贵,勿相忘!”
我喜不自胜,一路跑出了城主府。
就在我一脚踏出大门的刹那,一道泛着紫的银光从天而降,刺啦一声,几乎是擦着我的鼻子尖劈在了我脚边。我哆嗦完立刻抬头看天,结果头顶还是那片蓝汪汪的天,别说乌云了,连乌字那撇都没见着。
哪个缺德玩意儿大白天的发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