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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看我表情呆滞,易水心用手背贴了一下我的脸,问我想什么呢。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温度,虽然说不上冰块那么夸张,但确实没有我生病前的那种火力了。我脑子里想着事儿,顺手把他的手揣进了被子里。

“想你妈……呃,不是在骂你的意思,我是想问萧恪老婆名字里是不是有个风字?”

“好端端的问萧夫人的闺名做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声音微微发着颤:“我做了个梦,具体什么梦你就不要问了,醒了以后总觉得你爹的死不简单。你想啊,他们怀疑聂无极害死你爹的其中一个理由,是他看上了你爹手上的山河社稷图。但是如果萧恪老婆是他的姐姐,而且他们的感情还很好的话,以你对聂无极的了解,这个作案动机还成立吗?”

“所以呢?”

“所以我怀疑害死萧恪的凶手其实另有其人。”

易水心把手从被子底下抽了出去,我看见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像小虫从叶子上经过,震动的幅度轻得几乎看不见。

“别胡思乱想。”

他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看着他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心里不知为什么很不是滋味。我知道自己当下的行为确实有点一厢情愿、道德绑架甚至是强人所难,可万一我的猜想是对的呢?

我又想起易水心的那滴眼泪。

“虽说迟到的正义不叫正义,但无论如何,迟到总要比缺席强吧?你不想知道萧恪到底是怎么死的吗?还有聂无极背着谋害好友的罪名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想替他翻案?”

也许是我的游说确实让他心动了,易水心停下脚步回过头,很疑惑似的,问:“凶手是不是城主,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