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我通体舒畅,神清气爽,立即丢掉了无谓的包袱,当场表演了一个临表涕零不知所言。结果正酝酿着眼泪,冷不丁听他又说了一句:“所以你到底怎么惹小易生气了?”
我一撸袖子,没好气地反问他这事儿还过不去了是吧?我说就易水心那个脾气,他不惹我生气那都是天可怜见。
被我惹生气了?
还有这种好事呢?
易水心居然也在车外回应了一句:“前头不远就是杭城,两位前辈是直接下车,还是…”
陈清风嚯了一声,“这是开始赶人了?”
易水心掀开帘子回身好脾气地笑笑,“没有的事,是我想顺道去一趟博陆。”
“小易你行不行啊?连我这个从没出过阳平的都知道,杭城跟博陆可完全是两个方向,这算哪门子顺道?”
“黄施主,年轻人有自己的生活嘛,咱们两个老家伙就不要凑这个热闹了。早点进城找人摆点龙门阵不好吗?”
我跟易水心并肩站着,茫然地目送着陈清风搂着山羊胡混进了进城的人群里,转身想上车,又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决定暂时放下矜持一秒钟,问他:“去博陆干什么?”
“你不是觉得萧前辈的死有蹊跷?”易水心理直气壮。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我的诧异,他忽然走近我,放轻了声音叫了声哥哥:“你我的时间本来就不多,别为了这些东西生气。”
说的是这几天我不理他的事。
都说色令智昏,我被他那声“哥哥”叫得差点找不着北,全身的血一股脑全涌到了脑子里,掐了好几下大腿才回魂。我强作镇定地狡辩,说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没有的事儿。
易水心也不反驳,冲我斯斯文文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