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心低声给我讲解的时候,人群里的秋星鹭难掩激动的神色,冲着台上拼了老命地挥手,要是他有尾巴,这会儿估计已经被摇到天上去了。
我是没见过排在头前的那几匹千里马,不过光看秋星鹭这架势,我要是娑婆刀有灵,恐怕会使劲浑身解数让自己埋没得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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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柳叶刀终于发表完了动员讲话,易水心婉拒了他一起看戏的邀请,带着我逃也似的混进了人群里。他去抽签,我百无聊赖地跟在后头。大概真是天下苦领导发言久矣,周围人都是一脸劫后余生的喜悦。
英雄会的赛制和它的名字一样,朴实无华,简单粗暴——每人三支签,胜者晋级下一轮,败者收拾铺盖,三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秋星鹭捏着三支签子唉声叹气,捶胸顿足,“怎么又是沧浪剑啊!”
听说他前几年有过几次侥幸打了两场胜仗的经历,结果每次都是在第三场不幸栽在了这个沧浪剑身上。以至于现在别说是和人家对垒,就是听见这三个字都要抖上三抖。
如果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那他的确是非酋界的佼佼者。
我象征性地鞠了一捧同情的热泪。
不过他的悲痛来得快,去得更快,没多一会儿就像是忘记了即将到来的悲惨生活,跑来和我八卦易水心的身份。
“那位少侠就是传说中萧大侠的独子萧如观?你俩还真像六哥说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啊。”
我“呃”了一声,扭头问易水心:“咱俩不是在山上待着,就是在山上待着,就这样也能传出八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