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和厨子拙劣的演技,只觉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恨不得把白眼翻到天上去。我说你可别演了,你不尴尬,我都替在场所有人尴尬。
大概是柳叶刀做戏的痕迹真的太重——总不可能是因为群众的眼睛总是雪亮的,人群里渐渐也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讨论着厨子那些所谓证言的真伪。可这些人多半又很忌惮柳叶刀的前辈身份,谁也不敢真的提出质疑。
我看着他们,总觉得像在看一场滑稽的舞台剧,每一个演员都力图向导演和观众展示自己的演技,结果用力过猛,适得其反,非但谈不上精湛,反而错漏百出。
僵持之际,易水心没来由地笑了一声。
这笑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又像极了平底惊雷,炸得人晕头转向。
易水心说:“我是不是萧如观,柳庄主不该是最清楚的人?”
他话音还没落,我眼前猛地一黑。
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何故阵前谋反!?
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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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心又被请回了先前住过的小楼。
他那句反问实在太意有所指、意味深长、意在言外,不管说者有没有意,听者都能脑补出百八十个细思恐极的可能性。所以他留在山庄,明面上是协助调查,实际上就是软禁的一种。
来参加英雄会的老前辈们个个都是人精,柳叶刀拉着儿子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俩人那点小心思好比是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这帮人即使是在现场看得云里雾里,回了房仔细一琢磨,无论怎么样都该回过味来,意识到东道主的意思,其实是这个“萧如观”的身份水分不小。于是一大帮人又聚在一起讨论了好几个钟头,最后研究出了一条他们口中“天衣无缝”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