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易水心叹了口气——也可能只是不耐烦的深呼吸,“为了引我来侠风古道,不是连命在旦夕这种鬼话都说出来了,怎么现在倒扮起闷葫芦了?”
“也没拿刀逼着你一定要来。”我嘟囔了一句,又问他:“那你就真来了?不怕我和那帮人合伙要你的命?”
易水心反问我:“你会吗?”
这个对话和几个月前何其相似。我听笑了,我说那你对我还真有信心。就没想过万一?
他几乎是立刻就做出了回应,甚至没有多思考一秒。
“那也没什么。”易水心说,“城主救我性命,传我刀法,我生来就是要为你而死的。”
这都什么歪理。
我出离愤怒了。
“我给过你机会的。”易水心歪着头,微微笑了一下。
我说你放屁,你什么时候给过我机会?
我说这话是为了泄愤,其实并不在意答案,他却真的掰着指头一件一件数了起来,说什么如果我不追究萧恪的死,如果我不离开侠风古道,如果这个,如果那个。我问他你听听自己说的这是人话吗?那是郑小冬的亲爹亲妈,你爹妈不明不白没了,你不想知道真相?
易水心老老实实地说:“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