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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大师伯送了我三句话,小心柳叶刀、一苦不可尽信、遇事去沙州一带找七师叔。

我一下让他说没电了,心说您这三句听着有那么点儿道理,往深了一琢磨是一条也用不上。可人怎么说也是热心肠,仔细品品,还有种莫名的感动。我不由分说,好好跟他拥抱了一下。

约莫是不怎么习惯这么直白热情的表达方式,松手的时候大师伯抬手给了我一巴掌,说我多大的人了,还跟这儿撒娇。

我当场表演了一个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我说大、大师伯,腰…腰!

闹腾了一通,终于翻身上了马,我回头挥挥手示意他快回。大师伯像是哽了一下,让我万事小心,摆出一副实在混不下去就回来的乡亲父老的架势,告诉我,侠风古道永远是我的家。

我哼哈应了两声,一夹马肚,没带走一片云彩。

原本我打算去熊耳山找那个叫一苦的和尚。他跟郑小冬——现在该改口叫萧如观了,是老熟人,在江湖上的地位也算举足轻重,想替聂无极翻案,这人的确是个好选择。结果路赶到一半,在城外的茶摊上休息时听人议论才知道,柳叶刀最近正打着给自己过寿的旗号,召集各路英雄好汉,一起讨论怎么防止“西疆余孽”死灰复燃。

括弧,此处的余孽主要指代的是易水心,右括弧。

听得我是眉头直跳,满脑子想着柳叶刀才多大岁数就敢说过寿,也不怕折寿。再一听,原来一苦也在受邀的名单上。要不是去杭城跟去熊耳山是同一个方向,我能当场把柳兄活吃了。

为什么吃柳兄不吃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