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风像是听蒙了,盯着我半天说不出话,突然莫名其妙地大笑了起来。
“是啊,他又信了。”明明是笑着的,他的语气里却有股说不出的难过,“萧恪做了一辈子锄强扶弱、为国为民的大侠,到头来竟然死在了关心则乱、重情重义上。你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
怎么不可笑?
拼图的最后一块终于被补全。我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一个古老的笑话。问:要把萧恪装冰箱,拢共分几步。
打开冰箱门,把萧恪放进去,把冰箱门关上。
而要杀死萧恪,远比把他塞进冰箱里要简单得多。
只需要一步。
找出他从没掩饰过的软肋。重视友情,就用他的朋友威胁他;重视亲情,就用他的亲人做诱饵。就算钩直饵咸,也不怕他不上钩。
“这是谋杀!”
我难以置信,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到陈清风跟前。
“这是谋杀。”陈清风赞许地点点头,很快又一转话锋,问我那又如何。
“一个人杀了另一个人是暴行,是罪恶。可若是一万个人杀了一个人呢?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正义。”
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