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君子剑一横。我和当年的萧恪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抹了脖子。
第49章 番外·潇湘意
芦苇择水而居,大簇大片。每逢白露,湖水畔但见秋芦漠漠,被西风拂得茎杆倾倒,一派不胜雨打风吹的情态。若在清晨时分于岸边酒肆远眺,绵绵湘山、悠悠沅水具被掩在濛濛烟霭之后,仿佛做梦一样。
酒肆无名无姓,只在门前支一杆青旗揽客,被来往的酒客戏称作旗亭。
旗亭开在湘山脚下,沅水岸边,常有江湖人来此一决生死,平日里不知为何也是生意凋零,门可罗雀。今日却不同。未时方过,便来了两个怪人,不要绿蚁不要花雕,只要了一壶金镶玉。
小二上了茶水小菜来,回身离开时听那青衣女揶揄一句:“看不出来,你竟是个识货人。”
另一位挎刀的青年短促地呼出口气,唤句前辈,很无奈的样子,“我只是失忆,又不是失智。”
青衣女也学他轻嗤,“程渡,你这人真是无趣。”
被叫做“程渡”的青年不急不恼,慢条斯理斟满一杯推到女人面前,这才应声道:“既然无趣,青女前辈何不放我自由呢?”
他的语速很慢,带着几分劝诱的意味。青女却不上当,理直气壮受了他的茶,又理直气壮地驳回了他再一次的请求。
“救你一命可是大不易,赎清诊金之前,你哪儿也别想去。”
大约是这样的对话出现了太多次,被拒绝的程渡面色如常,转而问道:“都说湘山芦苇荡是了结恩怨的去处,前辈带我来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