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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谁能不爱娃娃脸但一个打十个的漂亮弟弟呢,对吧?

易水心的答复来得比我预想中要快得多,几乎是在把纸玫瑰塞进他外衣兜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他的短信。

他的废话一向很少,这次也不例外,言简意赅约我下午放课后在学校对面的书店见面,说是有话要告诉我。

我心头没来由跳了一下。

这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兆头。毕竟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它每扑腾一下,我身边都要发生一些难以预料的变化。

果不其然,才一见面,易水心就对我说,不要再给他写这些东西了。

我的信,每一封他都看过。一点一点展开来,像展开我的心,读完以后再沿着本来的折痕把它恢复原状。可任他怎么仔细,过去的痕迹永远存在,一如覆水难收,破镜重圆。

我故意露出受伤的神情来,好像他并非说了一句话,而是用尖刀恶狠狠刺进我最不设防的心窝,又凑上前去眼巴巴看着他。

我说,哥哥你好狠的心。

易水心冷漠地把我的脸推远了,“别在这里发癫,否则我去找聂叔叔告状。”

他口中的聂叔叔全名聂无极,从伦理的角度分析,应该算我的舅舅、他的养父。易水心对他可谓是推崇至极,六七岁大的时候就学会一嘴一个“聂叔叔说”,长大以后更是追着偶像的脚步,发下宏愿要做陈景润第二。我摊牌了,我眼红,我嫉妒,我一听见他提这人就恨不得正月里剃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