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被变相歧视的任越无奈了,[我知道了,就是催我加速是吧?这我只能说尽量就是了。]

终于有一天下午,机会来了。

这天活不多,只有任越一个人在干活,本来已经应该收拾完的他在结束后却迟迟没走,而是估摸着黎景明差不多该来的时间干了一整瓶隐身药。

前两天黎景明下午都会来这里晃悠两圈,再小坐上片刻。

而且应该是不在密闭场所,放松了些警惕,侍卫们也贴得不那么近了,而是站在门口的位置。

果然不过一会儿就有两个婢女来了,端了些甜口但不至于饱腹的零嘴进凉亭,任越就知道恒安王过会儿就要到了,这些婢子们是先来摆了东西免得一会儿打扰了王爷的雅兴。

果然黎景明过了约莫十分钟就信步而来,似乎今天兴致不错,还差了人拿着笔墨进凉亭,像是要题诗作画的架势。

任越看黎景明着实喜欢那丛木槿花,而那花丛又是碰巧一大片,处于两个侍卫再走远些就看不着后面的盲点里,便站在那等人过来。

这会儿他是心里真没谱,但也只能等着。

黎景明就在那亭子里悠闲地坐着,看得任越干着急,生怕等这隐身时效都过了对方也不动动,那这瓶要就算是白费了。

结果今天也算他运气好,黎景明画作到一半还真的往木槿花从这边走了过来,也不知道是突然兴起还是准备看得更清楚些,反正任越是手一伸就把人给拖到了花丛后头。黎景明脑子里像是烟花炸开一般,怎么也想不到这怪异的情况竟然又发生了,想到上次的事情只觉得被碰到的那截胳膊都开始发抖,立马就张嘴准备喊人。

然后他就感到脖子上被锐利而冰冷的什么抵住了,把他想喊的话全憋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