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越头又开始痛了,眼前隐约有奇怪的景象片段闪过,似乎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又隐约夹杂着风声呼呼作响。有什么记忆的片段就要呼之欲出。
殷能走着走着,便瞥到任越停下了脚步,脸色出奇地难看。
“你怎么了?”殷能皱眉,他今天就觉得任越不对劲,但却没发现有什么缘由促使任越变得奇怪。
“我能先打开看看这坠子吗?”
任越尽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糟糕一点,倒是比以往的态度都要真挚,看着殷能的脸问道。
“……随意。”殷能张了张口,撂下这么两个字,转身就阔步回屋了。
任越一时半会顾不上殷能那边,而是一屁股坐到凉亭的石墩椅子上,飞快地拆起盒子来。
层层繁复的盒子和垫子几乎耗光了任越本来就濒临见底的耐心,好不容易拆到最后一层,才将这块近日来频频折腾得他头痛不已的坠子拿在手里。
“……呃!”任越闷哼了一声,用一只手撑住石桌,这才避免因为头晕目眩摔到地上去。系统似乎语气惊讶地报告了一句“主线剧情被改变”之类的,但任越没有听进去,因为在他面前闪过的,是模糊又混乱的几个场景,他觉得自己是从上帝视角来看的,却隐约觉得自己又身处其中。
一个女子坐在地上在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什么,声音歇斯底里,像是刚刚失去了最重要的什么人。旁边的几个人站立着,任越看不清他们的脸——任越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视角只能看到别人的腿,连脸都看不见。身边的女子头发都散了下来,遮住了侧脸,看起来十分狼狈,任越想要看清楚些,下意识地想要走近,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这才隐约想起,这似乎只是一段既成事实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