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能在原地来回踱步走了两圈,看起来想把桌子也一并掀了,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任越两步走上殷能面前,拉住了殷能的胳膊,将人拉向自己的方向。

殷能狠狠瞪着任越,一只手揪着任越的衣领,另一只手伸上去捏住了任越的下巴。他的脸离任越极近,盯了任越许久,突然笑了。

“行啊,你倒是长能耐了,连我都被你骗过去了。”

“哪里,谷主,”任越不紧不慢道,“这是关心则乱,不然我可骗不到你的。”

殷能左右端详了任越半天,“啧”了一声:“我瞧你这一声不吭就消失许久,嘴皮子倒是没变。”

其实现在任越还是不大揣摩得出殷能在想什么,但他大致可以看出来殷能并不生气,不如说心情还好得很,于是便笑了笑:“你说的是……唔!”

他的话说到一半便被殷能堵在嘴里。

殷能主动不难得,难得的是殷能主动献吻——确切地说,任越现在完全是被殷能给咬了。

虽然接吻的次数不多,但殷能对这个学得可快,早就不青涩了,可现在他完全就是故意弄疼任越,仿佛带了一丝还未消退的怒意,一边将自己的嘴唇送上,一边连舔带咬地进攻,将任越弄得哭笑不得,又不敢喊停。

过了一会儿,殷能似乎是发泄完怒气了,气势低下来了些,任越便趁着这个机会一把将人搂紧了,开始反攻。殷能倒也不推拒,配合着任越,不过依旧是很快就被吻得腰软下来。他倒是无所谓,一副理所应当地样子靠在任越身上,很快就被任越拽着按在了床上。

“唔……嗯、你这床榻真的能睡人吗?”终于得以喘气的殷能表情十分嫌弃,不舒服地动了动后背,仿佛背后的不是床而是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