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钦倒是可惜:“若走得早些,咱们还能更早遇上。”

两人这么说了两句。此地的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两个茶摊都没有。后面,还是寻了一块空地,两人也不讲究,把马一拴,就在旁边坐下。裴钦摊开自己的包袱皮,说:“我原先想,来京城后,定要你请我喝酒。可现在,哈哈,还是我请你吧。”

秦纵听着,再次遗憾。如果他能早些回京,何至于此。

想到一半儿,掌心被裴钦塞了一块饼子。

“还热着。”裴钦笑道,“西街最外面那家烧饼铺,你吃过否?”

秦纵唾沫开始分泌。他回家、离家、追到此处,的确许久没吃东西。前面没人提醒还好,这会儿裴钦说出来了,他腹中便有耐不住的饥饿。

有了饼,前面说的酒也紧跟其后。没有额外杯子,只有一个小壶。

看到那个壶的时候,秦纵心中已经有了预感。后面酒水入喉,他眼前一亮,说:“京城南门之外——”

同一时间,裴钦也笑道:“那家茶摊!”

两人对视,笑意俱是更大。

明明幕天席地,心头却有说不出的恣意畅快。

秦纵说:“你还记得咱们焦琴擦身那次否?”见裴钦点头,“我用的,便是这家茶摊上的酒!”

裴钦“咦”一声,说:“那倒是巧了。”

“倒也不是。”秦纵又细细说了茶摊上出品的各样东西的神异之处。想到自己重生之初的状况,他心有余悸,道:“……若非喝了茶水,真不知道,我会如何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