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毕竟没有。

他“嗤”过一声,往前,在明王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劈手将圣旨拿在手中。

随后,殷玄环视众人。

他高高在上地、傲慢地询问:“谁有不服?”

因这句话,大臣们一个激灵。

他相继互看一眼,缓缓弯下膝盖,就要跪拜新君。

几个皇子依然梗着脖子。可殷玄看在眼里,不但不气,还露出一个隐约的笑容,道:“看来诸位兄长、弟弟仍有话要说。”

被他这么一激,与殷玄有“旧怨”的齐王最按捺不住,当即破口大骂:“你究竟是用什么手段蒙蔽父皇——唔!”

一句话说到一半儿,他脖子一凉。竟是有侍卫上前,将刀递到他脖颈上。

齐王余下的话被卡在喉咙里。他嘴唇颤抖,不可思议地看着殷玄。同一时间,身侧的兄弟们也都受到一样待遇,人人脖颈公平地放上一把刀。

然后,殷玄又问一遍:“可还有哪位兄长、弟弟不服?”

下方出现一阵骚动。

泰昌帝的龙身这会儿仍在榻上,新君却似要上演兄弟相残的戏码?

原先有所松动的大臣们见到这一幕,反而又被拉回来,开始踟蹰,这个新君,到底是拜还是不拜。

说到底,他们不是不知道,依照前面的状况来看,那封传位圣旨,多半是有蹊跷。

杂乱响动入耳,端王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笑意,恶意地看着殷玄。

殷玄却并不在意,口中道:“父皇刚刚不在,便有人持不轨心思。我心虽痛,却也不得不替父皇教训则个,诸位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