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像是前面说的那样,想想办法,给裴钦补补身子。
当初李明月给秦戎衣裳上多缝一块布料,以此让他的衣服显得空空荡荡。现在,裴钦不用缝那块儿布,都能看秦戎往日“风采”。
第三,则是——
“钦天监正空,不知您可愿任本朝国师?”
秦纵郑重提出。
他知晓观澜多半无心权柄。若非如此,也不会只在京城外开一家茶摊。但是,秦纵思来想去,又觉得除了观澜之外,天下再无一个人能配得上国师之位。
他已经有了决意。若观澜不愿,自己自然不会勉强——说来,“勉强”神仙,原本就是一件可笑的事——但是,国师之位,也不会给旁人坐上。
秦纵有许多决断,偏偏没想到,观澜听了这话,回答是:“我们要走了。”
秦纵一怔:“走?”
观澜抿一口茶水。乍看起来,他杯子里的液体与旁人杯中别无二致。可实际上,他喝的照旧是越无虞特调的果茶,清甜甘润,沁人心脾。
在果茶的甜香中,观澜道:“无虞家中有些状况,得回去看看。”
他未讲明,但这么一句话,已经给了秦纵极多信息。
神仙也是有家人的。
秦纵抿抿唇,问:“若有什么我能做的……”
观澜说:“你能做的,便是治好这片山河。”
秦纵神色一肃,答:“自当竭尽全力。”
“再有,”观澜微微笑一下,“他不会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