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洲:“你猜到啦?”
杜闲没有说话。在宋西洲的目光中,他的眉毛快速拢起一下,又松开,竭力做出一副镇定神色。
宋西洲笑笑,说:“但我不想这样。从别人家告辞时相互客气、推拒一下,期间碰到对方的肢体,这明明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为什么不能和其他人一样?”
杜闲绞尽脑汁,说:“你说得对。”一顿,“你说‘他没有任何威胁’,是指?”
宋西洲:“他已经被抓了。”
杜闲彻底没了思路。去年至今,南城有哪家倒台、入狱吗?或者不单是南城,要从全国来考虑?
“杜闲,”在他思索的时候,宋西洲忽而有了一点冲动,“帮帮我。”
杜闲回神:“什么?”
话音刚落下,他就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个人的触碰。
宋西洲的指尖碰到他。很快,几乎下一秒就离开。
他仔细地回味、感受。
大约因为接触的地方太少,时间太短,好像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同。
抱着这样的念头,宋西洲重新抬手。这一次,覆盖上杜闲的手背。
一瞬间,无数画面在宋西洲脑海中炸开。那些粗重的呼吸,落在自己耳畔的炙热温度……他身体骤然紧绷,手掌微微战栗,却又难以离开。
往日梦魇再现,全靠撑在栏杆上的手臂,宋西洲才能维持站立。
这时候,他掌心之下的那只手抽走了。
皮肤相贴的感觉落空,宋西洲刚有怔忡,就觉得另一个人的肩膀挨了过来。
“西洲,”杜闲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