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已经松懈下来,但今晚的事,给宋西洲敲响警钟。

杜闲看出了宋西洲的执着,抿了抿嘴,无奈:“行。但是,不能光靠咱们自己尝试。”

这是话里有话的意思。宋西洲听了,问:“那要?”

“去看医生。你担心找不到合适的人的话,我可以帮忙。”杜闲提议,“放心,一定特别有职业操守,开场先签保密协议,消息一定不会流出去。要是这样也不行,干脆去国外找。”

宋西洲知道,这的确是更加妥当的做法。杜闲为他考虑这么多,更说明他对自己的确上心。

宋西洲:“谢谢。”

杜闲摆摆手,说:“哎呀,和我还客气什么?”

宋西洲看他,原先紧绷的情绪,到这会儿,开始真切放松。

他说:“那现在,咱们——”

杜闲眨眼。

宋西洲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怦”“怦”的,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

束缚在他身上的无形枷锁正在松动。他带着一丝不确定,与更多、更强大的坚定心情,再度去触碰杜闲的手。

宋西洲一再告诉自己:这不是那个伤害了我的、已经在受惩罚的人。他是我的朋友,他关心着我,想要让我恢复。

他是杜闲。

战栗的、恶心的感觉缓缓消散,安全感涌了上来。

先是掌心与手背的贴合。到后面,手指也扣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