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安静了。这么一来,大约自己刚刚就是在做梦吧?
虽然分不清楚“梦”与现实之间的界限,但是,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说:“好……我应该就是忘了关门,不好意思,还让您特地跑一趟。”
“没事。”观澜随意道,“在外面住的时候,注意安全。”
阮棠心事重重地点头。他告诉自己“没事,只是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但是,心头还是有隐约的不安。
这点不安,让阮棠没直接在观澜面前将门关上。
两人分别立在门框内外。走廊的光线落下来,照着观澜的肩膀,也照着阮棠的面孔。
他实在是一个很漂亮的青年。与观澜的俊美、华贵不同,阮棠的气质更加脆弱,白皙的面孔上带着一抹薄红,眼睛湿漉漉的,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而在观澜眼里,这只“受惊的兔子”的症状也很明显:刚刚被不干净的东西找上了,三魂七魄还在,却一个个都不太安稳。
“喝杯茶吧。”观澜直觉,自己要是直接走了,八成还要出问题,“压压惊。”
“茶?”阮棠疑惑。
观澜说:“所有客房的桌子上都有茶包——”一顿,仔细往青年身上看了一眼,他眉尖拧起,改变主意,“算了,介意我进去吗?”
“啊,不介意!”阮棠连忙让开。
观澜:“……出门在外,你应该多点防范心。”
阮棠一脸茫然地看他。观澜叹气,难得觉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