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伊莱说:“可笑。”
尤里乌斯赞同:“我也觉得,这种说法很可笑。明明被伤害的是雌虫,每天都死在虐罚室里的是雌虫,被当做奴隶,却还要信奉一个不存在的神的还是雌虫。雄虫用这种话掩盖自己的丑陋就算了,雌虫至少不能这么说——但是,这是不是说明,想要‘平等’,雄虫要经历更多改造?”
伊莱说:“劳动,教育。你现在在做得是这两种,还有其他想法吗?”
尤里乌斯:“至少在费因斯区,维持雄虫地位的一切都已经崩塌了。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想活下来,就得乖乖听话。所以,‘其他的想法’就是‘给他们生存的紧迫’。再嚣张的雄虫,知道自己一旦朝雌虫动手,就会被带去监狱,他们都会收敛自己。”
伊莱:“他们之前的权力,造成了他们肆无忌惮的行为方式。”
尤里乌斯:“现在,权力被收回。我去工地上看过,那些劳作中的雄虫和雌虫也没什么不同。呃,可能他们的工作效率要低很多。但是,因为在资料上修改了他们的年龄,所以成年的雌虫往往愿意宽容他们。”
伊莱撇撇嘴,尤里乌斯:“所以,我又想到,只要不进行严密的身体检查,其实雄虫与雌虫的外貌差异,也没有那么大。嗯,我在观先生那里见过一些他们文明的文艺作品,其中的性别差异,才是难以忽略。”
伊莱听明白了一点,问:“那些雄虫虫崽,你想把他们都伪装成雌虫?”
“先这样吧。”尤里乌斯说,“在瑞斯、路易那边的第一个虫崽诞生之前,先这样吧。”
伊莱想了片刻,轻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