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依然不停,径自朝房中去。
傅铭回来的时候,白争流正在擦刀。
二十八将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虽然始终没有出鞘,但想到潭水中的诡谲状况,白争流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
听到傅铭进门的动静,他也没抬头,只是随口说:“那桃花潭果真有些状况。”
傅铭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又往前两步,却不是走向白争流,而是到了窗边。
白争流觉得奇怪,这才抬眼,朝傅铭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单单看到了傅铭,也看到了窗边桌上的一个薄册。
角度问题,白争流只看出那簿册封面上写了字,却分辨不出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他眨了下眼睛,见傅铭神色自如地关上窗户,再转头和自己说:“什么状况?你且和我说说。”
白争流看看他,再看看窗,说:“外面只有你的护卫。”
傅铭这会儿已经很从容了,叹道:“我总是不习惯你们这些江湖人的本事,还是觉得得把门窗关上,才算挡住外面的眼睛、耳朵。”
一边说,一边朝白争流走来,在距离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还给自己和白争流各倒了一杯茶。
白争流喉咙里滚着两个话音。“我没看你放在桌上的东西,不过,那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紧张?”
或者“踏入潭水里的人,像是没了心智,只知道往水深的地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