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蔽之,现在的祁凉寨,已经臭飘十里。在确定里面真的没有活人了之后,梅映寒和顾邈从中离开。顾邈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在自己衣服上左闻闻,右嗅嗅,生怕自己沾上气味。
后面见到白争流时,因情况危急,顾邈暂时忘记了这一遭。而当下,他们安安稳稳地坐在桌子旁边,随着梅映寒的话,当时的记忆又在顾邈脑海中复苏。他脸色难看起来,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顾邈抱怨:“师兄,你如何要在吃饭的时候说!”
梅映寒:“……”倒是干脆利落地道歉,“是我考虑不周。”
两人这般对话,另一边,傅铭的脸色也有点变了。
梅映寒为什么挑这种时候开口?还不是他要求的。而现在,他搬起石头砸着自己的脚。原本觉得自己也算半个江湖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梅映寒刚刚说的场面,他似乎是真没见过。
再看面前的食物,傅铭喉咙发酸。
他险些干呕。这之前,白争流打断了他的思绪,说:“梅兄与顾郎毕竟不是仵作。加上尸身腐烂,他们也看不出那些尸体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什么兵器伤成那样。还是得找对这些有专长的人去看,才好捉出真凶。”
傅铭厌烦,说:“找什么真凶?许是有人替天行道,将这帮山匪除去。既是做了好事,就莫要找他麻烦了。”
白争流却摇头。“若真是为做好事,也还罢了。可——梅兄。”
梅映寒说:“祁凉寨的尸体不光是在寨中有。我与师弟还寻到一处被山匪们拿来囚禁来往客商的洞窟,里面的客商一样惨死,死状与他们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