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铭随口问:“只是未见安郎。”
梁郡守说:“自上次乡试未中,他便下了决心,说再到下次去考,定要拿到功名。往后便是日日刻苦,还说在家中读书总要分心,于是去了城外寒山寺里。”
傅铭点头:“原来如此。”这句话后,话题就转到其他方向。
梁郡守面色不动。白争流看着,却觉得他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隐隐觉得奇怪。再不懂庙堂事的人,在九王爷身边待上一年,也对各种大官小官面对九王爷时的殷勤有了了解。如果梁郡守真的那么为儿子前途着想,别说梁俊安在城外寺中了,就算人在外郡,他都应该把儿子拉回来,在傅铭面前好好刷脸。
别说梁太初清高。依傅铭进入乾郡之后梁太初的种种表现,此人可和清高两个字沾不上关系。不过,从前面白争流找他、听他安排起对祁凉县的诸多处置来看,此人也不算是只知道钻营的满脑肥肠之辈,只是在做实事的同时格外“用功”罢了。
不过,虽然心里觉得怪异,面儿上,白争流还是什么都没说。
也的确没什么能说的人。
等到这顿饭结束,傅铭冷冰冰地看他一眼,照旧转身就走。
顾邈和梅映寒那边的情况有点像似。白争流自顾不暇之余,偶然和梅映寒对上目光,从梅映寒眼里看到了一样的发愁。
紧接着,梅映寒就追着顾邈出去了。留下一个白争流,再有就是梁郡守夫妇。
白争流默默转过目光,说:“祁凉县的事,梁郡守可还有什么疑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