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难过处,少年嗓音都在颤抖。

孙思浔怔然片刻,抬手,轻轻压了压少年的脑袋。

同一时间,白争流说:“你要是没偷酒,我与梅兄也不会这会儿前来。这么一来,就只留你师父一个人对付那四个刀客。”

哎?侯越抬头,看看白争流,再看看乘风刀门四人。

他眼睛微微发亮:这么说来,自己非但无过,反倒有功?

眼看小妖怪被安慰好,孙思浔慢慢吐出一口气,说:“是了,正该多谢两位小友。”

白争流看他,见他神色沉沉,知道老盟主依然在忧心于四个刀客。

以孙思浔的品性,他自然做不出将人灭口,确保消息不泄露出去的事儿。要他真有这么打算,那刚刚与他共同对敌的刀剑,这会儿就应该对准他了。

但是,从乘风四人前面的态度里也能看出,他们一心认为孙思浔已经被妖物控制。这种情形中,给他们解释再多,他们也听不进去。

除非直接打破他们的认知。要么,让他们与白争流与梅映寒一样,可以从清心草分辨出旁人状态。要么,让他们觉得,自己今晚的经历是假的……

白争流说:“我兴许有法子。”

孙思浔瞳仁一颤,惊喜地看他。

“不过,”白争流的目光一点点从几个小妖怪身上转过去,“还请盟主讲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