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更晚,贮藏室的灯光已经熄灭,两个人躺在相距不远的窄床上,身侧充满了另一个人的气息时,祁妄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他叫:“容礼。”安静片刻,“刘潇潇以为咱们……你很不高兴吗?”
没有回答。
可祁妄很确定,容礼是听到了自己的话的。
这么近的距离,足够他从容礼的呼吸里判断对方的状态。
那么,对方不说,就仅仅是不想说了。
祁妄忽然觉得心头无比憋闷,原本就小的房子完全无法容纳自己的情绪。
他忍耐,忍耐——忍无可忍。
却也没有多做什么。只是蓦地起身,预备去外面转一转,透透气。
或许干脆在外面的某个角落对付一晚。对,祁妄想起来了,屠护给病人做手术的地方也有一张床。再或者,其实他也不是一定要睡床铺的人。如果贮藏室里没有他睡的这张平时当架子,关键时刻就能用来睡觉的小床在,祁妄原本是打算在地上凑合一晚上的。
他放轻了动作,到底不想打扰容礼休息。
但当他走到门边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容礼开口了。
他侧着身体,看着祁妄所在的方向,说:“她觉得咱们是一对。”
祁妄不动,心却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