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血珠被他甩落在地——不过, 这些魔修血原本也没沾上他, 而是附着在灵气上。

当下场面,明明是一灵一魔的对峙。可任谁来看,恐怕都要觉得那个瑟瑟发抖的人是无辜的那个。

看着对方,越无虞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他说:“颜采老祖吗?我的确听过。”

又说:“只是老祖身处云州, 想来也是事务缠身。这般忙碌, 难怪识人不清,派来几个假传老祖之意的人。”

听着越无虞的话,魔修的心跟着一颤一颤, 悄然咽了口唾沫。

他嗓子发抖, 说:“正是如此。”

越无虞说:“见了老祖, 你要如何报今日之事?”

魔修脑子发晕, 想:什么?见老祖?我还能回去?

不。即便稷山这边放过他,办砸了老祖交代的差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回去了。

这话魔修没有说出来,只是在越无虞面前支支吾吾地应着。

越无虞始终含笑看他。只是在魔修自己以为已经将人糊弄过去之后,轻飘飘地提起:“口说无凭,不如来立誓吧。一旦背诺,丹田即毁。”

魔修瞳仁骤缩:“不——”

自然不愿答应。可惜的是,在越无虞面前,他原本也没有不答应的机会。

而越无虞说的“立誓”,当然不是口头说说那么简单,而是深入神魂的烙印。

一炷香工夫后,越、吴二人从驿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