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顿,像是不太情愿, 但也顺着观澜的意思,承认:“他那法子是有些许不当。可纵然不当, 也不该沦落至此!”

观澜不说话,只听对方继续骂,说:“那孩儿何其无辜。瞎眼的老道, 莫非看不出大官平日受如何鱼肉百姓?就那样将人放过!再到往后,还不知会有多少人遭到与小孩儿一样的灾祸。”

观澜心说:这话也对。

分明没有说出口, 声音却像是听到了, 立刻打蛇随棍上, “看!连你也一样觉得。那蛇唯一做错的事, 就是动作太慢。以至于非但没能真正报仇, 还遭了毒手。小孩儿若是看到了,定然也要心痛。”

观澜:“的确。”

声音狂喜:“哈!我就知道——”

观澜这会儿没那么晕了,可以细细端详周遭场面。他还是没有记忆,但总算有过往经历带来的本能。看到周围光晕, 便能分辨, 自己恐怕是逃不过这些玩意儿。最好的法子,还是趁着目前还能自由活动,好好观察一下里面都有什么。

一面观察, 一面漫不经心地说:“你莫非没打听过那孩子的名声?他刚到沧县时, 曾审过一桩旧案。案情说起来和魔蛇面临的状况有相似之处, 是说一游侠早年受过一农人的一饭之恩。日后农人之女被同村大族出来的屠夫抢夺, 游侠便上门杀了屠夫一家四口。后面还嫌不够,又要杀尽屠夫一族。不过没能成功,就被押到官府。”

声音:“……”不想承认,但真的没太留意。

观澜说:“原本的县官力赞此人真性情,将人当堂释放不说,还赠予他百两雪花银。那孩子去了,却发了对此人的逮捕令——屠夫有罪,却该以律法论处。屠夫亡妻留下的两女一子,两个女儿平日在家缺衣少穿,只被勒令护着弟弟。而那弟弟虽然骄纵,日后如何的确难说。可当时毕竟不过四岁,纵然有错,也不该直接被杀。”

声音显得焦躁:“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