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和越无虞一起离开。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茶摊并没有什么“老板”和“伙计”的说法。茶客们却渐渐这么叫了,还不是因为观澜总是闲闲不动,越无虞却在摊子上跑前跑后?

茶水是他倒,桌子是他收拾。烧鸡烧兔,他全都一把抓。在忙完这些事后,还能跑到观澜身边,给他端一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做出来的点心,还有一壶闻起来就比普通客人那里浓郁很多的茶。

日子一长,就有人按照惯常思维来判断这两人的身份了。后面熟悉起来,知道两人之间还有一重爱侣关系,茶客们也没改口。没见他们那么喊的时候,两个人都总是笑眯眯的吗?说明人家也乐意。

总之,一句话说,观澜绝非什么勤勉之龙。

以至于他回来也有数天。这数天里,却始终没在茶客们眼前露面,更不用说继续开业。

睁眼闭眼,好像都是越无虞还在的时候。会时不时喊一声“澜哥”,也会在茶客们注意力不在两人身上时,偷摸着过来和他讲话。拉住手不算,偶尔还要快速要一个亲吻。观澜似笑非笑瞥他,他又难为情——难为情地再亲一下。

回想从前,龙族脸上露出一个隐约的笑。再睁眼时,身侧却依然是寂寥。

越无虞没有尸骨留存。袭向他的灵气实在太过暴烈凶猛,等到回春丹药性散去,攻击对狼族的吞没开始继续。将他原本已经化作碎片的经脉、骨骼、内脏彻底碾成尘埃,皮肤、头发也没有逃过此劫。到最后,全都随风而去。

那时候,观澜脑海里就隐约闪过一个念头:从此以后,世上又只有你一个人了。

当时只觉得心头发空。到现在,原本的空成了冷。识海中像是多了一个洞,总有寒风卷入,吹得他从胸膛到指尖,没一处不是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