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 叔叔和小叔叔在床上时靠得那么近, 自己看错了, 很正常!

但今天早晨,赤云睁眼看到的场面, 又打破了他以往的认知。

他愣愣地坐在床上, 看叔叔无比自然地去亲小叔叔。小叔叔像是也愣了,磕磕巴巴地叫:“澜哥?”

观澜笑着捏他耳朵,问:“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啊?”

越无虞真正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

观澜被他逗笑。好像之前就总是这样, 越无虞一直是能让他高兴的那个人。

他故意拖长调子,说:“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的。”

越无虞瞳仁一震。

昨天晚上?

难道自己昨晚并不是在做梦?还是说, 其实现在自己还没有从梦里醒来?

两种可能性在他心头徘徊。恰好在这时候, 观澜歪头, 给他看自己脖颈上的红痕。

痕迹映入眼帘,越无虞一下子就想到前夜。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低下头,去亲澜哥眼角、面颊,一路亲到唇边。

这还不够。任何没有被衣服覆盖、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都没有被他放过。

他细细吻过观澜的手指,把自己心上人亲得在他怀里发抖。虽然发抖,却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反倒是更亲昵地勾住他的脖子,叫他:“无虞,无虞——”

到后面,他胆子越来越大,连把人的手捉住,按在头顶,让人完全朝自己打开的事都做出来了。

脖颈上的痕迹就是那会儿留下来的,当时澜哥连呜咽的动静都断断续续,勾人到了极点。

也就是他们两个都记得赤云还在不远的地方睡觉,这才没多做什么。不过,最后睡下之前,他好像是和澜哥撒娇,说:“咱们在家里弄两个卧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