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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远 angelo 3197 字 4个月前

得,人家早料着我会回头的!不过这混蛋还真是对我胃口、连说的话都跟我的大同小异!

我也没马上进去,心想反正这家伙还有那么大力气骂人呢!在沙发上脱了大衣、放下包我才慢条斯理地进去了。进去一看,可把我吓坏了。那嘴硬的混蛋还躺在原地,可是浑身身却抽搐和扭曲得厉害,脸都青了。

“你滚、滚!”连一句齐整话都说不出了,他却还在跟我犯倔、还使劲拍开我去扶他的手。

“你闭嘴!”我也吼他,张腿跨在他身上、双手插在他的腋下,奋力把他往上拖。

“不要、你管!”他还在推我、结果害得自己又被我扔在了地上。这下他痛得吃不消了,捂着腰“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我叫你再逞能!”我又气又急地连连跳脚。看他疼得嘴唇都发白了,想蜷缩起身体但是却只能僵硬地扭着上半身,我的眼泪一下子憋出来了,手忙脚乱地抓着他的手绕在脖子上,低喝一声:“抱紧!”

他没有再乱来,一手尽力勾住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撑了一下地、配合着我的动作。

托着他的腰终于把他抱得站了起来,他的身高竟也快要有一米七七、七八了吧。两条腿一点力都没有、全部体重完全依附在我的身上,使得我倒退了一步,再也没力气一鼓作气地把他放到轮椅上去,何况轮椅还被我们的大幅动作给蹭开了不少。“先坐在桌上!”我把他往桌上一放,想要去推轮椅过来,没想到他身体一歪就倒下了,撞得电脑屏幕乱晃、幸亏我眼急手快地扶住才没掉下去。

“不、不行!”他一手按住自己的垂在桌沿边乱晃的两条腿,气喘吁吁地说:“我现在、坐不住!得、让我、躺下!”

我“哦”了一声,手忙脚乱地搬开显示器、抽出被他压在身下的键盘,正想把他的腿搬上来、却被他拉住了胳膊。

“太、太小了,桌子!躺……”

“知道、知道!”我打断他。其实我不知道,没功夫知道、没心思知道、没智慧知道。

“外面、沙发!”他扯着我的袖子拽了一下。

我迷津顿开地点头,转身背对着他、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上来,我背你出去!”

他断断续续地叹气,手指在我的背上划了两下、却无力攀住我的肩膀。

我拉住他的右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反手扶着他的腰、低喝一声,硬生生把他拖到了背上。他的体重再次让我闷哼了一声,而他腰上绑着的尼龙支架的搭扣硌在我的背上、生疼生疼的,再加上他拖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双腿……一切都让我感到举步维艰。

我咬着牙、弓着背、憋着吃奶的劲儿,半背半拖着他走完了这短短的四十步路来到球室的沙发前面,停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得以将他缓缓放下。

他的身体像一片面饼一样从我的背上滑了下去,在我的背上留下一片火辣辣的疼痛。我相信我的背上现在肯定多了一大片红色的划痕,明天就该肿起来了。

我把他翻了个身、趴在沙发上,给他按摩刚才他捂着的部位。“这儿?”

他闷哼了一声,手指一下子扣紧了沙发布。

我由上至下地揉捏着他的脊椎,听他闷哼的时候就轻一点。

过了一会儿,他的痉挛好些了,他声音闷闷地道:“把我翻过来,我、喘不过气了。”

我连忙把他翻了过来,准备去给他捏腿的时候,发现他尿失禁了。裤裆、两条裤腿都浸湿了一大片。

他刚攒起一点力气、撑着上半身看我。见我定格的动作,立刻就猜到了具体情况,急忙推着我的手不让我碰他。

“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我怒吼一声、推他重新躺下了,然后就动手解他的裤子。

“不要、脏!”他也着急地吼了起来。

“不要个屁!我都没嫌你脏呢,你倒还嫌起自己来了!”我不理他,转身背对着他继续手上的动作,“你姐姐我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今天就参观参观你家小兄弟!”

他大概实在是没力气再挣扎和抗拒了,任命地叹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瘫痪的病人很容易得各种各样的感染,褥疮就是其中很要命的一项。当初小潘的背上、屁股上就溃烂得一塌糊涂,最终命送在交叉感染上。像方致远这样的尿失禁一定要在第一时间给他清理干净,以免给细菌任何滋生的机会、造成严重后果。

他屁股上的肌肉也基本都萎缩了,脱裤子的时候倒也省事、一扯就把里外两条裤子都扯下来了,他家的小兄弟也马上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小兄弟的尺寸让我吃惊和纳闷。怎么下半身的肌肉都废了,这儿还挺健康的呢?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半瘫却还保持性能力的人物吗?那也太神了吧!

我忍不住扭头瞥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森冷的目光。这种眼神可吓不住我,我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你家小兄弟还能用吗?”我指着他的重要部位。

“你等一下试试就知道了!”

我冷笑,其实心里也很没着落。的确,如果等一下给他擦身的话、肯定要擦到那里,指不定就能擦出点火花什么的来,那时我该怎么办呀?

见我愣住了,他也冷笑,问:“怎么停了?不给我弄干净吗?”

妈的!我一边抬着他细瘦的脚退下裤子,一边郁闷不已地在心底里暗骂:待会儿要是敢打什么歪主意,看你姐姐我怎么收拾你!“这儿有干净衣服没有?等一下擦干净了好换!”我把他的裤子团作一团扔在沙发边的地上。

“办公桌最下面的抽屉里有!”他指指里间。

“干净毛巾呢?”

“也在那儿!”

我扭头进去了,在抽屉里找到一盒一次性的纸短裤和一套干净衣裤、还有一摞白色的新毛巾。大概他经常会碰到失禁的情况,所以东西还算备得齐全。

厕所的水龙头有热水,我拧了两条毛巾、捧着干净的衣裤出来。

他冷冷地看着我。

我连看都懒得看他,在他肚子上放下手里的衣服,把他的身体往里推了推便坐在了他身边、抬起他的腿细细擦拭着。他的腿细得几乎就是皮包骨了,皮肤有些松松垮垮的、白得吓人,不过手感倒不错、很细腻,而且很干净、没有一点褥疮或压疮的影子,显然平日里有人很仔细地照顾他。

“这双腿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我问他。

“你那砸得死人的包就感觉得到!”他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