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有三十多人，半数是行政人员，半数是年轻的助理研究员。前者是因为大华实业不需要，后者多半出于自己的选择。和副研究员以上的职员不同，助理研究员的级别太低，无法得到类似南道的条件，若是不愿裸身前往大华实业，就唯有放弃。

火车拖出长长的喘息声，像是一头老种牛死的，吭哧吭哧的磨路去了。

吕所长心不甘情不愿的望着转弯的车尾，愤然道：“都是些白眼狼，可以共患难，不可共富贵。”

严海斌回头看看身后的人，咳嗽一声，道：“不管怎么说，咱们的总经费是提高了。”

“研究经费。”研究经费是要受到大华实业管理的，以大华的会计部门的实力，随便两个人是做不出合格的假账的。

严海斌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反正就这么几个人了，咱们省下了研究经费，办公经费总是要多些吧。”

吕所长回以苦笑：“人少要是好事的话，那真的事了。没想到，大华挖人挖的这么狠。”

“科工委同意了，他能客气得了。”严海斌说着就摇头。

除了一些初级研究员，826所基本没有剩下多少人。这也是因为苏城并不信任826所的两名领导者，856所就能稍微多留几个人，在自己的研究所内继续做跟踪性研究。

火车看不到了，吕所长带人回到研究所班车，返回826所。

到了研究所的办公室，却见汤处长坐在办公室里，老神在在的看着报纸。

虽然很不待见这位出尔反尔的科工委处长，吕所长还是一边忙着倒水，一边问：“您怎么来了？”

汤处长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道：“我给你们找了些新人。”

“新人？”

“你们所这么多人借调走了，工作不能停下啊，我从别的所，给你们匀了些人过来。”汤处长说着眨眨眼，笑道：“300多人的经费，就得有300多人不是。”

唯一一点令人高兴的东西也要被索走了，吕所长失神道：“哪里来的人？”

“就是跟前几个所的，你知道的，现在每个所都有困难，委里也困难。你们有空余的编制，也就不要浪费了。”汤处长笑呵呵的，说着最让吕所长不爽的话。

吕所长愣了好半天神，才道：“要来多少人？”

“看你说的，差不多补满吧。”汤处长停了一下，笑道：“给你留5个名额。”

5个编制内的名额算是不错了，吕所长稍稍露出一点笑容。

汤处长也露出大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拍脑门，道：“826所好像少了两个副所长是吧……”

吕所长霎时间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