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没辙了:“那我就去武汉了?”
“赶紧去,和人家好好说话,你爸的关系用不上,你就靠自己吧。”李父背着手,回卧室去了。
李鑫踟蹰片刻,随便塞了几件衣服到包里,下楼走了。
李父站在纱窗后面,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点燃了一支烟。
他其实很想帮忙,但就像是他说的那样,在这种事情上,他能做的事实在很少。
所谓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司长在北京其实也是个大官了,但要是和地方上的同级官员相比,司局级干部确实又显的力量薄弱。
毕竟,一个省的司局级干部,尤其是有实权的司局级干部,用一页纸就能写下来,下面管理的人和事往往多达上千,可相应的,一个部委的司局级干部通常就只能管理一个办公室,接触的面少了,手上掌握的权利少了,用于交换的资源少了,能够动用的关系也就少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李父和学术界几乎没有什么关系。
他倒是认识几个教授,也通过关系的关系看了李鑫的论文,结果造假的结论无法推翻。
学术是很顽固的东西,尤其是理工科的论文,造假了就是造假了,不是用只言片语就能推翻的,而用长篇大论去探究,自然对李鑫更没有帮助。
归根结底,李父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实在不行,找景存诚说说?”李父念头刚起,就自己捻灭了。事情又不是景存诚做的,弄不好就得欠他的人情,另一方面,造假已是铁案,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善后问题了,这种时候,景存诚也是帮不上忙的。
……
魏振学的论文很顺利的发表了出来,魏振学喜上眉梢,在实验室里干劲十足。
杨锐也收到了一篇小修的论文发表的信件,毛启明帮他宣扬的满学院都是,这一次虽然还没看到期刊和单行本,可知道的人反而更多了。
或者说,这就是九个饼吃饱的故事,前面八个饼都是用来垫肚子的,只有吃到第九个饼,才会觉得吃饱。
而203寝室的格调似乎也一下子提高了。
“杨锐呢?我有些问题想和他讨论。”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男生敲开门,说着与前面几个人类似的话。
每天躺在床上看书的董志成也从开始的好奇变成了烦闷:“没在,出去了。”
“啥时候回来?”
“说不上。”
“晚上总回来吧。”
“应该吧,说不定睡实验室也有可能。”
“那我晚上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