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来,是稍稍有些羞耻,但更多的还是骄傲。
当然,这要看他们谈论的究竟是什么内容了。
像是这位韩姐前半截散文,后半截诗歌的散文集,就让人听的很是害羞,不禁联想,当年的《少女之心》似乎就是这般传播起来的。
吴倩则有意无意的将目光放在杨锐脸上。
自己的认识是一回事,听别人的评价又是一回事。
或许是因为认识,吴倩虽然对杨锐的成绩很是羡慕,但还没到崇拜的程度,可是现在,比较一下身边的脑残粉小任,吴倩猛然发现,杨锐得到的可是第一啊!
不是班级第一,不是年纪第一,不是全县第一,不是全市第一,不是全省第一,而是全国第一!
中国有多少青少年,有多少高考生,吴倩不知道,但怎么想也知道,第一永远只有一个人。
而自恢复高考以来,全国举行了几次高考,也就有几个全国高考状元。
什么叫屈指可数,这个就是了。
吴倩不由想到了自己和杨锐的对话,突然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心说:有全国高考第一名帮你做复习计划,你还怕什么。不说考几千几万名,即使是几十万名,也能考上大学了。呀!
邮政所是整个邮政局最基层的单位,几乎没有上升的渠道,可以说,随便一名大学生毕业,做上几年,再次驾临邮政所,就可以做所有人的领导。毕竟,邮政所的所长才是个副科级或股级干部。
吴倩微微偏头,挨着杨锐,耳语道:“我也要考大学。”
“决定了?”杨锐并不奇怪。在80年代,大学的吸引力是后世学生难以想象的。如果将普通年轻人的世界分一个层次的话,最底层是农村青年,平行但略有点希望的是城市待业青年,接着是临时工,再上是正式工,继而是以工代干的,再上才是干部。
干部是一种头衔,更是一种身份。在中国社会,领导是干部,公务员是干部,正式的老师医生是干部,国企官员是干部,但例如铁路上的普通职工,邮政电信的普通职员,售票员售货员就是工人了。工人和干部的不同不仅仅是好听不好听,能不能当官的区别,更重要的是所有待遇都不一样,国家发的工资和补助是按照工人和干部的不同来区别对待的,医疗报销的比例,方式方法,甚至入住的病房也都会有区别,退休以后的工资更是千差万别。
作为一名小市民,吴倩的工作不好不坏,比没工作的人强点,比临时工强点,比煤矿地质队的工作环境好点,但除此以外,也就乏善可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