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健见到白玲的第一眼,就对未来的大学生活充满了期待。
然而,现实却像是一柄沉重的铁锤,将每个人的梦想锤遍,锤软,锤破,锤散……
在班级的民主生活会上,白玲从来对耿健不假颜色,她甚至为了连入党积极分子都不是的普通群众杨锐,而对预备党员耿健大加攻击。
耿健觉得,问题的根源在杨锐身上。
这家伙太显摆了。
只有好好的收拾一顿杨锐,让他收敛起来,才好重新改造白玲等女生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
放假期间,耿健就在思考策略,等到开学,他才发现自己想的太复杂了。
这么显摆的杨锐,哪里需要什么陷阱和圈套,他根本满身都是破绽。
与耿健的得意洋洋,或者处心积虑不同,班长刘安平就是纯粹的头痛了。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就不能安安静静的读点书?
他倒是挺喜欢做班长的,但喜欢做班长,并不意味着他喜欢管其他同学的闲事。
眼看着耿健拉开了架势,一副随时欢迎辩论的架势,刘安平就更烦了,不得不来到前面,道:“有什么事情,到晚上的民主生活会谈吧,不要打扰同学们吃午饭了。”
“私下里谈特权更方面吗?”耿健愤世嫉俗的哼了一声。
上大学以前,耿健获得的特权数不胜数,最后一年的时候,他家里的麦田都是学校组织低年级同学帮忙收割的。耿健也不负众望,成为该县第一名北大学生,该校第一名全县状元。
可惜,进入北大以后,耿健除了预备党员以外,再没有获得过什么特权。
北大学生崇尚浪漫,喜欢自由随性的生活与学习方式,这让耿健极不适应。
如今想起特权来,耿健就很不高兴。
话说到这里,刘安平不想答也得答道:“杨锐并没有获得特权,他是因为学习进度比较快,在得到教授的允许的情况下,进入实验室实习和学习。咱们班的胥岸青也得到了这样的机会,你如果嫉妒的话,也可以向教授申请。”
“谁嫉妒了?质疑教授的决定就是嫉妒?有你这么扣帽子的吗?”耿健心头火气,大声叫了起来。
刘安平心里舒服了一些,微笑道:“对不起,我道歉,我说错了,应该是,你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或者你如果也想进入实验室学习的话,你也可以向教授申请。”
“我不想去。”
“但杨锐同学想去,而且得到了教授的申请,所以他现在去实验室了,这是正常的学习方式的问题,并不是说只有上课才是学习。”
“你这是狡辩,他没有给辅导员留请假条,这总是不对的吧。”
“我会通知杨锐同学,了解情况的。”
“没有提出书面申请连休五天,我要求扣杨锐的德育分。”耿健说着举起手来,道:“同意的同学,请举手。”
稀稀拉拉的几只手举了起来,总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喜欢杨锐的。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