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经常只需要几百万元成本的仿制药,原创药这个无底洞的深度是测量不出来的。
范伦丁决定劝说杨锐先多做几个活性物质,然后是多开几组动物实验,接着是多来一套临床试验。到这一步要是不出成绩的话,一般的制药公司都算是完蛋了。
而不出成绩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我以前所在的项目组,主要是开发抗生素,可惜失败了,要说我还保留着的经验,那就是要对实验中的可能问题,给出比较宽裕的估计。”范伦丁没有就着去铁酮说下去,而是只谈自己的经验,以免露怯。
杨锐同意的道:“宽裕的估计很有用。你们做到了哪一步?”
与阿诺德一模一样的问题,范伦丁道:“临床二期没有成功。”
“很遗憾。”
“与我们初期的计划有关,你知道,抗生素其实是一种比较好开发的药物,因为药物的有效性本来是可以体外测试的,所以,谁都没想到临床二期会失败。”范伦丁说着介绍了项目组内的一些情况。
杨锐和魏振学等人边听边点头,这的确是难得的经验。
一会儿,魏振学更是奇怪的问道:“你刚才也说了,抗生素的有效性,不需要进行人体测试,就能在实验室里了解到,你们做动物实验以前,就应该知道有效不有效了,怎么还会二期失败?”
“我们没有预测到它是一种温度敏感的化合物,一旦有病人发高烧,它的效力就大大衰减了。”范伦丁耸耸肩,脸上有些尴尬。
魏振学毫不犹豫的笑了出来。
这确实是极傻缺的失败方式。
黄茂安慰式的道:“运气不好也没办法。”
范伦丁的尴尬一闪而逝,继而道:“临床试验中遇到的问题太多了,虽然我很想承认是运气因素,但对比成功的项目组,我认为是我们前期的准备不足。”
“哦,你指哪方面?”
“首先就是没有准备后备化合物。”范伦丁说的是面对相同靶点,但不同结构的化合物,比如去铁胺和去铁酮,就是这样的关系,这个层次结构比多种活性物质还要厉害。
杨锐摇头:“我们负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