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最重要的就是电子显微镜和x光照出来的影像资料了。
尽管蛋白质是一个如此小的单位,但是,8o年代的技术也足够拍摄出大略的模样了。
然而,g蛋白偶联受体的跨膜构象,重点在于跨膜两个字。
学者们最想弄清楚的,是g蛋白偶联受体为什么能够跨膜,而且是跨七种膜。
其跨膜构象需要解决的核心问题也在于此。
杨锐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在纸上做着草图,却与其他学者的做法截然相反。
这个时代的学者们,从无到有的研究g蛋白偶联受体的跨膜构象,先就要在头脑中幻想七条触角的安放,然后再考虑互相之间的关系,然后再考察它们与已知的结构信息是否相符,并解释不相符的部分……
这是一个非常繁琐细致而乃至于令人愤怒的工作。
dna双螺旋结构只有两条链,就将多个实验室玩弄的,g蛋白偶联受体有7条链,可以想象其中的困难。
只不过,杨锐要做的并不是加法,而是减法。
在3o年后,g蛋白偶联受体的跨膜构象是确知的,三维结构都是确知的了,更不要说第一步的构象了。
偏偏杨锐不能将后世的构象直接拿出来,因为某些限制条件,现在的学术界还不知道呢。
同时,杨锐还要确定自己的实验室的研究进度,也到达了相应的程度,最好是从本实验室的研究进度中,推断出构象的数据来——说是要画图,可归根结底,所有图像都是要用数字来表达的。
而数字,数字自然是要有所基础的。
杨锐将所有的资料都翻了出来,才勉强凑出了七八成的内容,至于剩下的……自然就得逼其他人做出来了。
“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仔细的想了想,7个螺旋链的交接,肯定是要有一定的作用的,我倾向于它们是用于识别底物的,而且是特异性的识别底物分子……”杨锐一边说,一边就在实验室的黑板上,写下两行字:
1、确定7个螺旋与底物分子形成的接触。
2、根据底物分子描述局部构象。
简单的二三十个字,就像是一只集装箱砸在了吉普车上,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