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不一样,杨锐来自红色中国。所以,日后的记者再想拍摄相同或者相似的照片,首先,他们得去中国,其次,杨锐是否还会盛装打扮出来,给他们拍摄呢?我很怀疑!”
米切尔森加重语气,道:“杨锐获得诺贝尔奖以后,必然是中国最顶尖的科学家了,说不定,他还会受到中国政府的重重保护,而且,杨锐本人也不愿意进入娱乐界的,这样的话,我们很有可能排到绝版照片。先生们,女士们,绝版照片!”
站在他对面的八名摄影记者们,手持照相机,像是握着刚枪的战士似的,重重点头。
不用说别的,仅仅是此次出动的规模,就已经是报社历年以来,最庞大的了。
大家浩浩荡荡的坐上三辆全尺寸suv,匀速前往斯德哥尔摩音乐厅。
米切尔斯坐在第二辆车的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来到瑞典以后,他的工作量非常大,每天拍摄过的胶卷,当天就要洗出来不说,还要尽快发回报社去。这是不能耽搁的工作,否则,落在其他报纸后面,就等于一天的拍摄白费了。
暗房是米切尔斯的私人领地,他向来不愿意将胶卷假手于人,所以,摄影师的数量增多以后,他的工作时间不减反增。
如今,三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已经是他争分夺秒抢出来的了。
前车亮着刹车灯,停了下来。
米切尔斯一下子就从假寐中清醒了过来,问:“到了吗?”
“还没有,前面堵住了。”司机回答。
米切尔斯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堵车了?”
司机迟疑了一下,就拿起对讲机,问:“玛法里,是堵车了吗?要多长时间?”
“我们大概要步行了,前面全部是人。”
“咦?”司机拿起刺啦刺啦响的对讲机,还想继续问下去,米切尔斯已经端起照相机冲了下去。
前方堵塞了交通的,果然是弥漫般的游行队伍。
瑞典人的游行,通常是很讲礼仪的。
所谓的严谨式游行,就是大家举着无数的牌子,还会自觉地按照牌子的大小,或者字数的多少,排列出一个差不离的队伍出来。
但是,今天的游行队伍,实在是没有地方给他们做严谨的排队的空间。